陈川很多年以后还记得,晦暗的天空下破旧的车站只有他和父亲,水稻已经收割,看不到起伏的稻浪,只有层层叠叠光秃秃的梯田。空气中带着沉甸甸的水汽,夹杂着土腥的气息。后来车来了,他上了车往车窗外看去,父亲的人影越变越小,最后只能看见苍茫的山林。他转回头,玉带一样的白石路面正在前方铺陈开来。
陈永军看陈川连头都不敢抬的样子,挑了挑眉毛没说什么,依旧笑着让何穗把东西收到厨房里去。又笑呵呵地跟陈川说:“叔叔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你,但是以前嘛大家都不知道有这层关系,现在晓得了,川娃儿你以后要经常走叔叔家头来看叔叔和婶婶啊。”他按照乡头的叫法叫了陈川的小名,陈川不由自主地诶了一声就答应下来。等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答应了什么才又窘了起来。何穗一看这架势,就知道陈永军怕是要问这孩子一些事。她顺势就站起来,笑眯眯地对陈川说:“我看这个时间,川娃子你肯定没吃饭吧,吃了晚饭再回寝室去。”又问他:“你是住寝室吧?”陈川赶紧点头:“我住在寝室里的。”“那就好,晚上留下来吃饭。你哥哥现在外地念军校,难得回来一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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